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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志/新作

  • 张沛星:谎言 上世纪七十年代。中国广大农村,不论男女老少,衣服上,头发里皆有虱子。大都市的人们,不论收入多么丰厚,怎么讲究,干净利索,只要来农村小住三五日,便会传染上。下面这则故事,时隔几十年仍然记忆犹新。那是刚上初一的时候,班主任林老师正在讲解正负数与零,同学们听得津津有味,鸦雀无声。班长岳运贞在我的前排,她个子高,位置佳,班主任美其名曰工作需要。她的秀发遮挡住我看黑板的视线,只能微微探起身体,侧面观望,映入眼帘的是,她鲜红的耳朵根部有两颗痣。这一发现,诱发起我的好奇心,痣一般地生长在脸上,在这个部位上生出来,真还不多见,待我仔细观察,又不像痣,呀,啊——是虱子,是两个吃饱喝足,泛着红肚皮的虱子,那肚子里摄取的血液,顿时,恻隐之心升腾,怜香惜玉起来,亳无疑问,这血液来自梦中的她,可恶的虱子也好意思下口,可爱的人儿肌肤是那么的光滑白嫩,竟胆敢侵犯我们的校花,老师的大红人。那两头憨态可掬的虱子正在尽兴的玩耍,一会儿停止不前,一会儿微微蠕动,俩者有时相约一起,有时分离,忽然,像似发现了新大陆,迅速地钻进发迹里面了。原疑为虱子是男生们的专利品,没有料想美貌如花,干净,同学们爱慕,浑身透露出雍容端庄,大家闺秀气度的班长身上也有这么多虱子。平常里说笑,女生们戏谑我们:你们男生邋遢,出的是臭汗,肮脏衣服是生产虱子的温床,养得老母猪又肥又大;我们经常换洗衣服,很少发现虱子的踪迹。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事实胜于雄 2021-11-27 阅读详情
  • 写在初一 春节随笔 2021-02-20 阅读详情
  • 北野:脸书 1如果我说:有一棵树占居了我的大脑,我的凋零是它的繁华,我的寂寞是它的夜晚;而我的奔跑是它气象万千的春天。当我带着时间旅行,它的落叶是否会成为埋没我的陷阱?一些风雨碰到我的头顶。它的枝干,像一个疲惫的信使,跑进我的心脏深处,气喘吁吁地躲避起来,像胆小的孩子一样惊慌。如果我说:有一片海占居了我的身体,我的幸福是它的波光,我荒凉的内心,是它盛大的广场。而我昨天的历史,已经是它改变多次的废墟,当我砍倒森林,要造一艘出海的大船,它的涛声,灌进了我的血管。它的盐粒,已堵住了我的眼睛;我既爱着它的黑暗,也爱着它的冷漠和疯狂;它即使把我卷入海底,用它弯曲的水花,把我砸成泡沫,我身体的夜空上,依然缀满它闪烁的星光。如果我说:我今生百无一用,我从不被谁所占有,我只需寂寞地活着,代替一个好人的位置;我的心里,是否还应该继续保存那些草木的繁华和大海的波涛?做一个好人,就是做一个委曲求全的人。不争不怒,不温不火,白天低眉顺眼,夜里做黑暗的仆从,像井底之蛙,没有登高怀想之梦,只有虚无的堕落之家;接受一口井的教导,遵从一片天的训练,永远不干扰别人的生活,还要经常一个人快乐地乱叫。市井中的酒徒,剩下的身影,像哑巴一样蒸发;你千万别笑他,他剩下的尊严已经薄如蝉翼;他剩下的幸福已经味同嚼蜡;他剩下的小命,已经如同草芥,一点火星就可以点着了。他说话的嘴变成破鼓,舌尖上的风声,夹着尘土和古木;他的籍贯,只是兜里的一张纸 2020-09-03 阅读详情
  • 周和平:梦徊巨野河 开春,河水涓涓淙淙,像调皮的羊羔,忽而在如斗的卵石间冲撞,忽儿在沙砾草滩上窜跳,与奔走的春风赛跑,向北归的燕子问候,铺一条玉带,洒一路笑声……河沿上淡绿鹅黄,草木抽芽,迎春花、苦菜花随风摇曳。盛夏,一河碧水从遥远的南山浩荡而来,向遥远的北天边奔腾而去。宽处,水平如镜,日月星辰出没其中;窄处,水石相激,浪花四溅,时有飞虹流光溢彩;浅处,卵石离离,游鱼嬉戏其间;深处,河水清得发蓝,这儿,那儿,不时有圈圈涟漪荡开去,是燕子、蜻蜓戏水,也许是鱼儿觅食。金秋,河水瘦了,河道宽了。经夏季洪水的冲刷,卵石又圆滑了几分,沙砾又细小了些许。两岸红玛瑙般的酸枣与金黄色的谷穗交相辉映;激越的蝉鸣与清脆的蝈蝈叫声加上青蛙、小鸟、昆虫的参与,组成了一曲雄浑的大自然交响乐。入冬,河道里雾霭弥漫,冰凌掩不住河水的低吟,偶有冻裂冰层的响声犹如天籁,冲破冬河的静谧。晶莹的冰层之下,隐约可见群群小鱼悠然自得。衔尾而行。冷风顺河而来,砭人脸颊,沁人肺腑,酣畅尽致。——这就是时常流淌在我梦乡的巨野河,我故乡——章(丘)历(城)边界的那条小河。巨野河,郦道元在《水经注》中叫做巨合水。以后怎么又叫了巨野河、它与远在鲁西南的巨野县有什么关系,郦道元没有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巨野河的发源地在泰山北麓,那里的许多地名、泉名多与唐王李世民有关系。饮马泉为巨野河的滥觞初源,在西营镇道沟村北、跑马岭东北端,相传因唐王李世民征东时在此饮马 2020-06-29 阅读详情
  • 张增良:泉畔渔歌 人人都有过童年,有美好的,抑或有苦涩的,不可一般。我的童年,因结缘于白泉,相对还是较为丰富多彩的,它伴我成长的点点滴滴,如石刻般烙印在我的脑海里,至今难以忘怀……天赐清澄水一泓喷沙漾玉色分明芦花村野饶风味更有野鸭三两声这首小诗,极为形象的刻画和印证了当年白泉湿地的原始风貌和地理环境。我是土生土长的纸房人,出生在六十年代初,从小在白泉边长大。那时的农村,贫穷滞后,缺油少电,精神和文化生活匮乏,唯一能给我们带来文化兴趣和精神享受的,就是看小人书,我们都叫它“小画书”,图文并茂,引人入胜,爱不释手。除此以外,我们这些同龄人,便会瞒着家长,结伴去白泉玩耍。“捞鱼、摸虾、掏螃蟹,嬉水、抓鸟、逮蚂蚱”,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使我们练就了一身的好水性,及捞鱼摸虾的技能,满足了我们的童心童趣,充实了我们的精神生活。我的家位于村子的东北角,离白泉较近,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无论是游泳、摸鱼、掏螃蟹,总占得便利。先从游泳说起吧,不夸张的说,因得益于白泉,我们那一代人几乎没有不会游泳的,无论是仰泳、蝶泳、蛙泳、狗刨,还是扎猛子,虽然动作不是那么标准和规范,但个个都如浪里白条。白泉的主泉脉,在白泉的东半部,俗称“三间屋”,也就是说,有三间屋那么大。因其水面光滑如镜,又称为“光滑场”。它的泉眼像个无底洞,周围白沙板底,寸草不生,虽表面光滑,清澈透底,但却暗涌凶猛,危机四伏。即便如此,每逢夏季,酷暑难耐,对于 2020-06-29 阅读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