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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散文》2021 01期 总第126期

  • 米兆军:永丰之园 侄子高职毕业,选择什么样的职业,成了摆在眼前的迫切问题。一爷爷在世时常说一句话,"好汉不挣有数的钱"。我们家的男子不敢说个个就是"好汉",但几辈子人做事不怕吃苦倒是真的。媳妇在家属院门口摆了个牛肉摊,快二十年了。二十年积累的口碑,还是响当当的。许多顾客一直提议开个分店,此时或许就是个机会。说干就干,二弟很快为侄子在通衢路南首找好了两间门面房,准备夏天干烧烤,冬天涮火锅。经过简单的装修,购置了必要的家什,眼看就要营业,又一个问题提了出来,给小店起个啥名呢?因为多读了几年书,为家里的孩子取名,当仁不让成了我的专职。给店铺起名字,不用说,责无旁贷,还得我来。二许多百年老店的传奇,往往是从起名开始的。它们的名字里,有的蕴含着经营理念,有的彰显着文化底蕴。自家的店虽小,我还是希望当做星级酒店来经营。所以起个有内涵的名字就显得很有必要。在我们兄弟几个的成长过程中,爷爷奶奶的影响甚至超过了爸妈。尤其是爷爷,一有功夫,就给我们哥几个讲起他精彩纷呈的人生故事。他的一些格言,甚至成了我们的人生信条。对爷爷的景仰之情,这些年我们一直未曾减弱过。小店的名字里嵌入爷爷的有关元素,是必须要考虑的。爷爷的名字里有一个“永”字,取用这个字,可以说就是对爷爷最好的纪念。一来可以时刻提醒我们牢记爷爷的教诲,诚实守信,用心做事。二来永字有长久之意,本身的寓意就很不错。人们做生意当然希望买卖兴隆,久久远远。三是王羲之的兰 2021-07-26 阅读详情
  • 李长英:打破湖面的一次平静 仿佛初试翅膀的小鸟,飞出不远因体力不支无力地跌落下去……他扔出的石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弯弧之后,落向了湖面。于是,微波不兴的平静一下子被打破了,先是猛然崛起一样突地竖起一根奇想般的水柱,奇想般的水柱消失之后,整个湖面便起起伏伏、摇摇荡荡,连同岸畔的青青树色、天空泊定的云团和他直立的身影。于是,他笑了,微微地,宛若密友间交换会意眼神时饱含的那种得意神态。他微笑地看着那一排排凭空生出的波浪漫延开去,看那一排排波浪闪耀出熠熠烁烁的日光。尽管一下子便有许多或讶异、或赞赏、或怨艾的目光向他的脸上集中。为什么这么平静?一来到人工湖畔,一看到镜平的死寂的湖水,他忍不住地投出了激荡心潮的石子。他出身农村,很小的时候就随父亲修整过屋后的榆树,用镰刀将那不该生出而又生出的枝丫砍去,以期更为顺直条达。那榆树也真的如愿成材,后来在哥哥结婚时派上了用场,成为新房的栋梁。后来他也干过给烟叶打杈、给西瓜摸尖等活计。在他的印象中,有些现状需要人为改变,有些人为改变具有超乎寻常的效果。譬如目前这静得让人心里发慌的人工湖,就是由原来的烂泥塘人为改造而成,改造成如今的小城的胜地,休闲健身的、无事闲逛的、亲密热恋的,尽皆喜爱的小城唯一的风景。而他仅仅投出的一枚石子,一枚石子就一击绝杀般打破了湖面沉闷、压抑的局面。力量有时候与体积无关。他真的达到了目的。那粒不足鸡蛋大的石子使水面不再平静,波纹横生,并层层叠叠、前呼后拥地扩散 2021-07-26 阅读详情
  • 刘培忠:年戏 村里有一个岩头山。说是山,其实就是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山下有个篮球场,南侧高坡上是一间小庙,紧挨小庙下建有一个露天舞台。记得小时候,每年春节,村里的男女老少、还有邻村的村民跑到这儿来看大戏。虽是天寒地冻的天气,来看戏的人相当多,很热闹。那时,村民过年能看上一场大戏,高兴劲不压于孩子盼过年的心情。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靳庄还是一个贫穷落后的村子,物质上匮乏外,文化生活也极度贫乏,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冬天时,一到夜幕降临后,整个村子一片黑灯瞎火。吃过饭,有的老年人,早早地爬上床就去睡觉;有的家庭妇女,坐在煤油灯下,做一阵子针线活再去睡;有的老爷们,叼着旱烟蹲在那里,等着时间去睡;而爱玩的孩子们,聚在大门外一块闲地上,在月光下玩捉迷藏、或骑马打仗之类游戏,疯够了、玩够了才跑回家去睡。一年到头,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看上一场露天电影。这需要等上一个月,公社里的电影队才来一次。当上村书记的刘丕印,干了几件受到全村称赞的情。其中一件就是春节的戏曲晚会。从年初一到年初三,在露天舞台上,连唱三天大戏。正月十五这天,组织一支高跷队,舞龙队,锣鼓喧天,围着村里的胡同、大街进行游耍。是寒冷的村庄顿时热闹起来,过年欢乐的气氛,被渲染的很浓。离过年两个月之前,村里就临时组成剧团,紧锣密鼓地排练节目,演员全是本村文艺青年。排练的戏剧,都是喜闻乐见的名剧,如《卷席筒》《墙头记》《白毛女》《梁山伯与祝英台》等等。为增 2021-07-26 阅读详情
  • 徐立萍:家有十三度 客厅电视机上方的温度计上显示十三度,这是入冬以来使用壁挂炉采暖后一直保持的温度。我家住顶楼,楼下时有人住,时无人住,即便住,也似没有安装壁挂炉的样子。从前年开始,十三度就从来没有改变过(即便调高水温,温度还是不增不减)。前几天,和同事们聊天,才知道他们的家里,有的二十六度,有的二十度,有的十八度。温度高的,在家开窗穿短袖,过着夏天的生活,二十度左右的感觉舒适度高,我的十三度,我只说,进门来能感觉到暖和,在客厅里坐着看电视能坐得住。记得去年时,有个同事家住一楼,他家的温度和我差不多,我还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可是今年,他说温度升高了二度,因为楼上住人了,没有了伴,我就又觉得有些形单影只了。说起冬天家里的温度,就前几年没有壁挂炉的时候相比,我是知足的。因为那时,一下班回家,就得先钻到被窝里暖和暖和,才能起来做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得在腿上盖一床厚厚的棉被,暖水袋和电褥子是必备的。家里每年都会冻坏一个水表,一到冬天厨房的水管就会结冰流不出水来,做饭洗衣都要去卫生间里取水,家用煤气罐需要放进热水盆里才能开火,家里的花也养不住,冻伤冻坏最后烂掉。现在呢,虽然只有十三度,可水表不坏,水管不冻,做饭能一切正常,天然气取代了煤气罐,打开龙头还有热水出来,刷锅洗碗不愁水凉,那几盆绿植也能活下来,为什么不满足呢?自工作以来,许多同事朋友的生活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们从农村搬到小镇,从小镇又搬到城 2021-07-26 阅读详情
  • 王乐成:玩雪 一说起儿时雪日,先想到的是玩雪——堆雪人,打雪仗,滑雪、滑冰、扣麻雀……几十年过去了,再回想起来,仍激动得心跳加速。可住在庙乡筷子胡同里的玩伴们,玩得花样却大不同。一滑雪,在胡同里。筷子胡同窄,窄的仅能推过一辆小推车。夜里大雪纷飞,翌日,常常雪塞满胡同。早上,家家自发出门铲雪。孩子们抬出面板,或小饭桌,竖起来,三四个孩子合伙推雪,一挡一挡,推到西首的南北大街,再推进北湾。孩子们跑来跑去,双腮冻成红 2021-07-26 阅读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