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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散文》2021 02期 总第127期

  • 刘培华:好邻居 俗话说,行有好伴,住有好邻。在我们小区人缘最好,令人佩服称道的是老孟。他因为心好善于做好事而出名,是大家公认的和睦相处的好邻居。老孟和我同住一个单元,我家住四楼西,他家住五楼东,老孟是为看外孙住在女儿家,我们相邻已近十年了,虽非对门,但我们处得很好,情同一家!很少有人知道老孟名叫孟范廷。他常爱为社区内外、街坊邻里操个“闲心”,管个“闲事”,熟悉他的居民都亲切地称他“孟大哥”,自然称夫人“嫂子”。我虽年长老孟一岁,不叫孟大哥,但喜欢了开始的称呼叫“嫂子”,开始她还推辞:没哥哪有嫂?为此还多有“争执”,处久了,相互了解了,她也勉强接受了。平时,我们两家来往密切,谁家有啥稀罕东西,做好吃的,水饺包子粘糕粽子都忘不了对方,少不了对方。老孟爱钓鱼,每当钓鱼回来必给俺家送,或做熟了再给我们。过年过节两家来往更密。他家在楼顶种植了蔬菜,俺家跟着沾光,共同分享劳动果实。春天韭菜,夏天黄瓜,秋天丝瓜……葱蒜四季蔬菜不断,有他家吃的就有俺家的。采摘下来就给我家送,有时直接挂在门外门把手上。开始还谦让寒暄一下,后来也习以为常了,以为“理所应当”。有时做饭时没有葱花,自己爬楼顶拔葱。2019年8月,我因患脑梗在北大医院做介入治疗住院23天,儿子在北大读博请假伺候我,老伴一个人在家,经常不做饭,吃饭将就凑活,是老孟家嫂子,每天做好饭就给送过去。由好邻居的安慰陪伴和照料,使老伴度过了难过焦虑的日子。我回家后十 2021-07-26 阅读详情
  • 宋会强:一顿肉汤解了馋 1977年春节,我14岁,上初中一年级,当时的初中学制是两年,学生来自两个行政村共3个自然村,班上有40多位学生。一个管理区(相当于现在的社区)仅有五个行政村,竟然有两处初中班级,另一处在一个村子的小学里办了初中班,两处同一年级共有八九十名学生,全管理区人口共有5000人左右。从这些数字里,大致可以了解当时的一些情况,比如办学条件、办学规模、人口出生率等。放假前,学校分管财务的张老师找到我们本村的3位学生,要求我们在寒假里为学校护校。学校是新建了仅有五六年的简陋校舍,一排12间石头平房,教室有6间,3间办公室兼教师宿舍,另外3间是学校仓库和教师伙房。学校没有院墙,地处我村的西北边缘,学校里还搞勤工俭学活动,喂了几只羊。学校老师都是外村,所以护校的任务就落在了我们本村的3位学生身上。张老师详细讲解了护校的重点任务、任务分工、注意事项等,还给了2元钱,算是对我们护校劳动的报酬,至于这2元钱怎么花,由负责老师伙食的张伙夫说了算。白天,我们3人轮流吃饭,确保任何时候学校里都有人在值班,还要喂羊、饮水,晚上各人自带被褥住在学校里。那个年代的冬天要比现在冷得多,尽管在家也没有多少取暖的设施,无非是多烧柴禾把炕头烧热,屋里也暖和了许多。但学校里的宿舍就清冷了,房子高,又没有遮挡物,也没有任何取暖设施,只能是裹紧被子,讲故事,拉笑话,这位张伙夫也陪着我们住在学校,当时村里还没有通电,没有电灯,照明 2021-07-26 阅读详情
  • 孙瑞柱:老宅 清明祭祖,我回到乡下老家,跪拜完父母仙宗后,又来到曾经陪伴我长大的老宅,驻足凝望,低头沉思,寻觅那曾经的童年,回味那悄逝的快乐!我是出生在这处老宅的,记事后的一点一滴,我都铭记心上。临窗的土炕,迎门的八仙桌,桌子旁边的大圈椅,不懂事的我,经常爬上爬下。一次不小心碰碎了奶奶摆在桌子上的一只花瓶,疼得奶奶几天没吃下饭,但奶奶并没有责怪我,反而劝我说:“不哭,不哭,碎碎平安。”我当时不知道“碎碎平安”是啥意思,但我至少晓得有奶奶在,我不会再害怕爸爸打我。不过可惜的是,这样一件传家宝似的老古董,被“平安”在我的小手里,一直让我羞愧难耐。上学以后,我在八仙桌上写作业,在院子里做游戏,打尜、跳绳、摔元宝、过家家……不亦乐乎!有一次,我生病了,高烧近40度,躺在炕上,昏迷了好几天。那时候医疗和生活条件差,不能上医院治疗,是妈妈陪着我,打针吃药,用白酒搓身子,用冷毛巾敷额头,帮我降温。妈妈还为我做了荷包蛋,散着热气的蛋面香味,至今还在我的脑海中升腾飘逸。病好了吃不下饭,也是邻居家的婶子,送了一瓶山羊奶,才让我捡回半条命,我真的应该感谢妈妈的照料,婶子的关怀,以及邻家婶子那只肯为我付出的老山羊。老宅的院子很大,种了很多树木花草。有桃树、杏树、枣树、柿子树,每到春夏,满院花香,引无数蜂蝶,飞舞蹁跹,景色甚是迷人。桃杏下来的较早,在过去的那个年代,是孩子们最早尝到的鲜,也是我始终的最爱。果实结得很多,把 2021-07-26 阅读详情
  • 杨景贤:故乡捉知了 故乡的夏季,最好玩的就是捉知了。捉知了可分三个步骤,一是地下寻;二是树上找;三是树上捉。当夏季的夕阳西下,夜幕低垂,夜色朦朦胧胧时,是寻找知了猴的好时机。带一个手电,拿一把小铲,来到树的周围,进行细致观察,知了猴在破土而出前,往往会先在土地上挖一个很小的眼,这个眼与蚂蚁的洞有些像似,只是比蚂蚁洞略大一点,见到这样的眼,轻轻用手指戳一下,洞口突然变大了,此时的就会看到知了猴蹲在里面,用手指轻轻一揑, 2021-07-26 阅读详情
  • 郑毅:那一年,山高水长 北方,很少有这样潮湿闷热的天气。一连几天阴雨,沉闷得很。这样阴郁的日子总是能勾起人回忆的,尤其是像我这样容易堕入怀旧的人。北来已整整11年了。从当初的形单影只到如今的三口之家,从当初挤着住单位宿舍到现在拥有自己的住房,从当初别人眼中青涩的少年到如今皱纹初现的所谓“青年”,从拖着行李箱离开水汽淋漓的江北小镇到迤逦千里,终日与雾霾抗争,蜗居于北方小城……一切的一切,在回忆中显得既清晰又模糊,既真实又荒诞。所以,回忆于我,山高水长,情断意绵。记得那时的她淳朴、大方。同学们都叫她“辣妹子”,因为她说过,她来自四川。的确,她又是泼辣而大胆的。那一年,我的一篇影评刊登在校刊上。文艺学老师秦老师(应该尊称为恩师)当着150人的面,大声朗读了我的文章。自然,自此以后,我在中文系小有名气。几次课后,胡同学(我很想称她为胡同学)找到我,让我教她写文章。我自然是欣然应允。搞文学的人天性敏感而多情。本来胡同学是仰慕我的文笔,在我这里却变成有意地接近。现在想来,实在是自作聪明。因为又是同班,见面的机会甚多,一来二去,我们像模像样地、懵懵懂懂地彼此牵起了手。此后,一起去食堂,一起去图书馆,一起逛街……还有,一起吃鱼。称黄州为水乡实不为过。到处是水塘,遍地是沟渠,自然,鱼是少不了的。记得老校区的池水浊臭不堪,然而水里的鲢鱼却异常肥美。食堂的油炸鲢鱼块味美价廉,依稀记得是两块多钱一份。校区东面有一条很深的沟渠,里 2021-07-26 阅读详情